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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节 军民莫辨
作者:胡然之间   |  字数:2107  |  更新时间:2020-01-10 14:48:22  |  分类:

军事小说

屯子一个人绕到草房背后、建国和陈钧从正面出发,向草房合围过去。三人碰头后,发觉3间房里只有两间有人。建国做了个手势,陈钧守在外面,自己和屯子先悄悄进了一间屋。这间屋睡着两个年轻女人,建国和屯子掏出军匕,一人按住一个。

女人的嘴被一只大手捂住,立即从睡梦里惊醒过来。可还没来得及挣扎,就感觉冰凉的刀刃搁在自己的脖子上。人也被死死摁在床上,只好在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。建国低声用乌南语说了一句:

“不许动,我们宽大俘虏。”

这是战前简单训练的几句乌南语。在这里说出来虽然不伦不类,却也能表达清楚意思,两个女人停止了挣扎。建国和屯子把被单割成条,简单地绑上女人、堵住嘴从屋里拖出来。建国打手势让通信兵小张过来看守女人,陈钧继续在外面警戒。

建国和屯子一个踢开门,一个端枪冲入了另一间屋。屋子角落里睡着三个人,是三个老年男人。听到声音仓皇坐起来,却看见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,意外地安静下来也没乱喊乱叫。

建国低声喊陈钧进来一起守着,让屯子一个一个地都绑了。又把两个女人也推进来,建国让小豫州和小张一起在外面守着,和陈钧屯子去商量该怎么处理。小张见副连长等进了屋,想掏烟出来点上,被小豫州赶快止住:

“这是敌后,天也还没大亮,别点火。”小豫州刚说完,就听见屋里有个女人呜呜呜地在哼,“你在外面守着,我进去看看。”

小豫州进了屋,把门带上。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,屋里勉强能看清楚三个老人半坐着。一个女人埋着头呜呜地哼着,像是呼吸不过来的样子。小豫州走过去把她扶起来,低声说道:

“我给你松开口,你不要乱喊好吗?”那个女人迟疑了一下,竟然点了点头。小豫州没有注意到这有什么不对,取下了堵住女人嘴巴的布团。

“@#¥%,@%&。”女人松开了嘴,用乌南语说出一串奇怪的话来。不住地用下巴去够自己的胸口,仿佛在说自己不能呼吸差点没命,又似乎要小豫州帮她做什么。

“你要做什么,你会说华国话吗?”小豫州低头一看,女人高耸的胸脯颤颠颠地起伏着,不禁一阵脸红,赶紧抬头对女人说道。

“&%@#,%#@¥%&。”又是一串莫名其妙的乌南话,女人扭动得更剧烈,挺着胸要向小豫州靠过来。

“你别动,你别动!我给你松~~”

小豫州忙放下枪,用两只手撑住女人的肩头,不让女人靠近自己。可是话还没说完,就觉得头顶一阵剧痛,失去了知觉。原来是背后的女人早就挣开了绑着自己的布条,她乘小豫州和女人说话,抱起一块用做凳子的石头,向小豫州头顶狠狠砸去。

那时候华夏军还没有在步兵连队配发钢盔,沉重的石头砸在小豫州头上,小豫州立刻就断了呼吸。女人上前捡起了枪拉开枪栓,接着松了另一个女人的绑。两个女人刚解开三个老人,听见背后的门被踢开。拿枪的女人猛地转身举枪要打,就看见眼前一串火光:

“哒哒哒!”

机警的屯子冲进来,一梭子撂倒了拿枪的乌南女人。

开战以来,小豫州一直紧跟在建国的身边,也算经历了不少枪林弹雨,建国也打心底喜欢这个18岁的大孩子。屯子接着一颗手榴弹干掉了几个乌南人,建国嘴里说着纪律的问题,内心早已把几个乌南人碎尸万段。(详见序)

昨天部队打了一天,直到遇炮击受阻撤回。晚上也没有继续发动攻击,让部队修整。810上的守军以为拖住了华夏军主力,也龟缩在山上保存实力。敌军没有下山来夺阵地,但山下仍有小股的特工队骚扰华夏军驻地,一夜枪声不断。

建国在810西侧除了炸掉一间草房,不但再无建树,还牺牲了小豫州。 眼看天已经大亮,心里难免有些沮丧。他们停在一个小山坳里休息,补充给养。陈钧看建国情绪低落,随意地问道:

“建国,要是你指挥这支炮兵,你会躲在哪里?”

“三间草房那里就不错啊,地势平坦方便布置阵地。四周丛林也便于掩护,不走近根本发现不了……”建国说着说着,突然停下来,怔怔地望着陈钧。

“对呀!虽然不能观察到弹着点,”陈钧和建国对视一眼,两人异口同声一起接着说道:

“有810的指引,根本不是问题!”

两人不经意间,似乎猜到了真相。但要把猜想变成事实,眼前的问题是并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守株待兔。如果猜错了,他们将失去在西侧搜寻的时机。屯子眼看两人陷入沉默,突然开口说道:

“赌一把!”

陈钧把发现的情况和建国的判断通过电台向指挥部做了汇报,并提出建议自己守点,另一支分队继续搜寻。隔了不久,指挥部传来回话,认可了陈钧们的分析结果。

为了配合建国引蛇出洞,指挥部还通知陈钧,部队将很快发起进攻。而另一支分队也开始加大搜索范围。建国提起精神,带着小分队悄悄摸回了小山坳,四个人隔着三间草房大概150米的地方停下来。

草屋旁的木薯地,是布置迫击炮阵地的好地方。建国以木薯地为目标布置了战术:陈钧带着通信兵小张留在原地隐蔽观察,通信兵呼叫通指挥部后,直接报出了陈钧测出的距离和方位,屯子在两人右前方50米2点钟位置建立火力点准备支援掩护。

失去了小豫州,建国自己操起半自动步枪爬上了左前方的一棵大树,三个点大致呈正三角形。按照建国的构想,要是能猜中敌人的意图,炮火打击后,还要清除残余的敌军。这个距离不能太远,又不能进入炮击的范围。

晨雾完全散去,810高地方向传来隆隆炮声,部队又发起了进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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