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捌 怎奈杨柳醉轻歌(下)
作者:逝雪   |  字数:4367  |  更新时间:2017-07-17 16:32:51  |  分类:

轻小说

见愁引着木莲进了一方僻静的院落,不是身处闹市,但也相距不远,尽管如此,在那院子里还是感受到了一种出了尘世的幽静。中规中矩的小游园,错落有致地种着常青的树木,几朵不起眼的小花点缀在重重墨绿之中,颇有意趣。虽然不过廿余丈见方,却有假山有流水有凉亭,小品风景一应俱全,很得山水意韵。子苓本就爱这自然情趣,亦喜欢幽静处所,见到这宅子不由得心头一喜,精神一振。

“寒舍还入得姑娘的眼吗?”子苓听得身后轻笑朗朗,见愁好像献宝一样对她说着。

“这里是你家?”子苓环顾四周,却不见人烟,不免有些怀疑。这偌大的宅子,看起来也甚是洁净,若说是没有下人,她倒是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。

“是啊。不过,不常住。只是在都城的一套落脚处罢了。”见愁嗅着小园中青草弥漫的芳香,淡淡说道。

“这房子里可还有别人?”子苓好奇地问,这地方实在太过冷清,饶是她喜欢宁静,心中也是不由颤了一颤,因这寂寥氛围。

“只我一个人。”见愁狡狯地眨了一眨眼,“不过,之后就是你我两个人咯。”

他玩味挑逗的暧昧语气让她有些错愕,甚至连脸红都来不及,不知如何回应他这真心假意莫测的话语,她只是愣在当场。

“以后呢你就是我的贴身侍女,呐,你觉得这个身份怎么样?”脸上难得地带了天真的见愁开朗地笑着,就仿佛在说着一句再平常不过的日常对话。子苓却始终怔在那里,刚刚那句你我二人在她耳中已是暧昧不已,这句却明明白白地把她划为了他的财产。她不是应该发怒吗?不是应该告诉他她是有尊严的而不是一个卑微的婢女吗?可是为什么,听到这句话,她的心却呼地一下仿佛涨得很大,撑得很满,又有一丝甜甜的感觉呢?

看见她呆若木鸡的样子见愁仿佛更开心了似的,露出一口白牙,眉目间盛满了笑意和温柔,那神情一瞬间几乎要让子苓融化。他真的很美,完美无瑕的脸庞,令人心动的微笑,无怪那么多女子愿为他坠入情网。

“原来……公子之前没有侍女吗?”她不知道说什么好,只好用这种没意义的问题掩饰自己的尴尬。

“没有。我喜欢一个人,所以……子苓是特别的。”说到最后一句话他的完美弧度的唇凑近了子苓的耳朵,轻轻地如情人絮语般地诉着,甜甜的语气让子苓心如鹿撞。她不明白为什么忽然之间会有这种感觉,她醒来之后未曾和男性亲密接触过,即使是见过了苍术的身体,却也没有这般甚感亲密。见愁那么美的人,在她耳畔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说着那么暧昧的话语,教她如何不心动,况且这人又是她拥有新的记忆之后见过的,最令她无法移开目光的人。

子苓望着这样的见愁,不知为何觉得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。这样的温柔眼光,在哪里见过吗?这样的柔情款款,曾经有人给过她一样的关怀吗?就好像记忆的断面抽离了她的过往,可身体上还残余着被温柔对待的记忆,她想不起自己发生过什么事,只是觉得这种心中温暖的感觉,似曾相识。可是这是见愁吗?初见他的时候他高高在上而完美,他耀眼的容貌和调笑的语调让她恍惚,他把他的真实感情藏在一片波澜不惊的湖泊般的眼神之后,她那个时候,确确实实地看不懂他。可是现在他眼中涌出的柔情又是什么呢?那么清楚地表露出来,却不似她第一眼见他时那般疏离。可那柔情之中又好像抹了一层灰蒙蒙的哀伤的底色,那又是什么?

见愁笑着,嘴角挂了一丝抽搐的冷意。

他讨厌笑,但是他已经习惯了。习惯了戴着面具生活,一直戴到连什么是自己的真表情都忘记了。他以为他恨苍术,却在苍术死掉的时候撕开了面具;他以为他是在逢场作戏,却不知为何,看见子苓那干净的眼神里带着困惑望着他时,心里油然生出一股小小的爱怜。

被伤害得还不够多吗?相信苍术却遭遇背叛,深爱的人也会离他而去,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于天南星来说不过是一颗棋子无足轻重,这样的他,还有力量,去放任自己的感情吗?不如让心封冻成冰,带着春风一样的笑容去欺骗这个世界好了。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。

玄参倚着空青,脚步踉跄,空青也是一言不发,只是扶着他,那么恭敬,倒像是她是一直服侍他的侍女。他忽然想起辛夷,此时她在哪里呢?以前一直都是她伴在他身边的,他大醉之后,总有那么一双温柔的手,抚慰他让他饮下解酒的汤,可现在呢?他脾气乖戾到不愿任何人服侍自己,只依靠着一个身上有着兰花清香的歌妓跌跌撞撞地回房。

是啊他讨厌被人服侍,他如果不是这皇太子的身份,他如果只是布衣百姓,会不会木莲会多看着点他?她是不喜宫中那尔虞我诈的,她适合平静的幸福,而他的身份,给不了她那种平淡喜乐。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厌恶自己的身份,太子殿下又如何,他能拥有什么?他连自己最心爱的女子都失去了,太子这个头衔,就像一句冷漠的刺人的笑话。

辛夷呢?她什么都没有做错。她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,他烦闷或是辛苦,她都一直在他身边。他不是不想懂她的情,只是他的心早就整个都交给木莲了。诚然他感激辛夷,但爱与感激不同,他的心没有任何一点的余地留给其他女子,因为所有的所有,满满的都是木莲的影。

他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对辛夷太残忍了些,今天一整晚都没有看见她,之前也没有顾忌她的感受,他不是故意想冷落她,他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她罢了。想到此处他叹一叹气,对空青说:“……先不回房,还有个地方要去。”

空青也不好奇,神色始终是带着点紧张和羞涩的,也不多问,这让玄参很满意。她扶着玄参到了辛夷的住处,空青虽然好奇这三更半夜太子到宫女们的宿处有何贵干,但她也明白主子的事情不可多口的道理,也只是低着头,暗自忖度着。玄参在辛夷门口站了一下,似有些犹豫,终还是敲了敲门。

门中无人应答,玄参皱了皱眉,又敲了一敲。难道是睡了吗?可辛夷睡得一向很浅,好像只要他略有些呼唤呻吟的声音她就会醒来服侍他。辛夷是个明事理的女子,若说使小性儿不睬他,倒实在是不大可能。玄参心中疑惑,虽觉自己深夜冒昧打扰确实不妥,但是想到之前对辛夷的种种和她对自己的一片深情,心中惭愧不安,总要今天说个清楚才好,不然他定是无法安睡了。

又敲了一遭,依旧是无人来应,照理来说玄参这般折腾辛夷早就应该醒了。玄参忽觉心中一凛,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从头到脚贯穿了他,他也不管什么深夜闯入女子闺房不成体统,当机立断地一脚踢开了拴着的门冲了进去。

“辛夷!”看见房中情景,他的酒顿时醒了大半。只见房梁上拴着一根白绫,白绫上吊着一个女子,一动不动,正是辛夷!

他也不顾空青在旁,疾步奔了过去,将已经昏迷的辛夷抱了下来,也不管什么男女之别,直接去探她口唇,只觉呼吸微弱,怕是再晚了些就性命不保。“站着干什么!去传太医!”他对门口好像被这场景吓傻了一般愣着的空青吼道,空青吓得一激灵,连忙跑去喊人。

玄参用力掐着辛夷的人中,心里后悔不迭。他怎么会想到,辛夷的性子是这般的烈,经历了这样的事之后竟是生了死的心。他倒也不想,自己失去木莲的时候也是这般了无生趣,只想一死了之,若是将心比心他也该明了辛夷对他的一片深情。然则即便是明了他依然无以为报因他并不爱她,只是徒增愧疚罢了。

待到空青唤来了太医又是一番折腾,那老太医被玄参折腾得心中叫苦连天,想前几日玄参大病他不眠不休地为太子殿下诊治,这好不容易太子病好得差不多了还以为能睡个安稳觉,不曾想那这太子殿下又因为自己手下的侍女连夜把自己传唤来,他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,腰腿也经不起这么没日没夜地摧残,迫于最近太子殿下一直无情暴戾,也只能暗中怨天尤人。

玄参见辛夷无碍,只是她沉沉睡着,尚未醒转,再有什么道歉的话儿,也只能待到她醒来再言说。忽感觉一阵乏累,他挥手唤来空青道:“走吧,扶我回房休息。”空青表情有点呆滞,像是被刚才的一场变故闹得有些不清明,但是面不改色,倒很不像是刚才跑去找过太医的样子。玄参也并不见疑,也并未注意。

玄参入房后,空青便服侍他洗脸更衣。她手法娴熟倒像是经常服侍人一样,玄参看着她忙进忙出,又见她为他打理衣物,心里只想她真真不像是都城第一歌妓,倒像是个富庶人家的侍女。无论怎么看,她这么乖巧懂事,终不像是风尘中摸爬滚打的红尘女子。

而她唱的那首歌,情真意切。难道那些风尘女子不是都是浮花浪蕊见异思迁的吗?他心中迷迷糊糊地想着,觉得身上越来越热,就好像被扔在锅里煮着一样。

“空青……”他喃喃唤着,燥热的身体令他烦躁不已,让他恨不得撕掉身上的衣物。

“奴家在。”空青忙上前来垂首听他吩咐。

“靠近一点……”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,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子是那么的美丽可爱,她是空青是吗,她身上那幽幽的兰花香气,简直让人迷醉。

空青有些惊讶地看着太子殿下酡红的脸庞,有些畏惧但是依然顺从地靠近了些。玄参看着空青那张绝色的脸庞凑近自己,忽然眼前一花,这张脸变成了那张让他日思夜想心绪癫狂的爱人的面庞。那是木莲的淡淡眉眼,那是木莲的浅浅微笑,如初露的莲花,不,比初露的莲花更美……

他猛地吻上面前人的唇,有些霸道地把她揽进怀里。她是他的!他不要她离开!

“木莲……木莲……不要离开我……”唇齿厮磨间他痛苦的声音溢出,闻之令人心碎。空青被一个带着浓浓酒气的吻堵住,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出口,然后就是带着厚重的男子气息的怀抱把她紧紧包围着,空气中弥散的酒香让她也有些微醺。

木莲。他是在唤这个名字。木莲。空青默念着。

玄参开始肆无忌惮地吻着空青的脖颈,然后一路向下,他的手想要解开她的衣衫,伸向她诱人的胴体……玄参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他要得到她,他要得到木莲,他想她想得痴狂,他要她的人要她再也不会离开他!他此刻已经完完全全地把空青当作了心上人,神志尽失地放纵着自己的欲望。猛地他吃到了一块胭脂的香气,那香气令他作呕,他忽然有了一瞬间的神志清明。

这人不是木莲!木莲不会和那些庸脂俗粉的女人一样,木莲一向素面朝天,脸上带着那么宁静的纯洁。他咬破舌尖,血从嘴中流淌出来,感觉头痛欲裂,但是终于清醒过来。他看着眼前的玉人衣裳半褪已经露出亵衣,却还是一副顺从模样没有反抗,玉颈上还残留着他刚才粗暴的吻痕,和她那略带羞涩的深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她是空青,是都城第一歌妓。那么刚才他那恍如幻觉的感觉又是什么?他的身体又开始发热,他有些狂躁地抓着自己的衣裳。天气这么热吗?还是有人给他下了迷药?是酒吗?那个时候最靠近自己的人……是……

“殿下,奴家是空青,不是木莲姑娘。”空灵的嗓音,好像带着一点柔柔的怜悯在他头顶响起。而她口中说出的这个名字,差点把他的心都揉碎了。

“好难过……”呻吟冲口而出,他揉皱胸口的衣裳。空青见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,整好衣裳,从怀里取出一颗丸药塞进他的口中,不一会儿玄参便沉沉睡去。

空青看着玄参眉头微蹙的睡脸,脸上青涩的表情渐渐褪去,换上的是一副肃杀的表情。

“玉楼欢……玉竹王爷还真是善于过河拆桥。”自言自语着,空青的拳头慢慢攥紧,不禁冷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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