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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 神秘的木刻人
作者:盛文林   |  字数:4551  |  更新时间:2016-07-14 10:09:50  |  分类:

儿童教育

神秘的木刻人

作者:杰伊贝内特

午夜两点。巨大的候机室里空空荡荡。弗雷德威尔克走出了候机室。他在等从巴黎来的班机,接父亲的一位朋友,可是,飞机已经晚点了两个小时。

四周一片漆黑,寒风刺骨。他竖起大衣领子,蜷缩在候机大楼的墙边。这时,他发现有人在注意他,是个身材高大的黑人。不一会儿,那人便转身走进了候机室。

这时,一位上了年纪的警察慢慢地踱到弗雷德的面前。他漫不经心地问道:“你在等朋友吧,孩子?”弗雷德点点头。

“他从巴黎来?”警察又问。

“不,从非洲的塞拉利昂。”弗雷德不太情愿地回答。

“你多大?”

“17。”弗雷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。

警察似乎对他特别感兴趣,又接二连三地问了弗雷德的家庭住址、父母、学校甚至爱好等许多问题。弗雷德感到自己简直是在被盘问,心中反感极了。

警察把视线投向灯火辉煌的候机大厅,目光锐利而机警。突然,他把话锋一转,厉声问道:“你是要和什么人接头吧?”

弗雷德吃了一惊,茫然地问:“接什么头?”

警察向他转过身来,注视着他说:“那家伙不见了。我就是在等他出来和你接头。现在你可以进候机室去了。”

“你一定把我和别人搞错了。”弗雷德冷冷地说,不禁打了个寒战。

“当心点儿!”弗雷斯听见警察在他身后说。他快步回到候机室。

凌晨四点,晚点了几个小时的从巴黎来的班机终于到了。当一个50岁左右、身材颀长、衣着考究的男子出现在候机大厅里时,弗雷德立即迎了上去,亲热地叫道:“沃尔特叔叔!”

沃尔特卡尔顿亲切地拍拍弗雷德的肩膀:“都长成大小伙子了。我带来了你爸爸给你的礼物。”说着,把一个小盒子递给了他。

弗雷德打开一看,是一个小小的木刻人。它瘦骨嶙峋,愁容满面,前额和面颊上有儿条细细的文身印记,黝黑干瘦的躯体上,一条一条的纹路从中心呈放射状向周围延伸,象征生命的繁衍。

沃尔特告诉弗雷德,这是个“门迪”人雕像,是件古老而富有价值的艺术珍品,并再三嘱咐弗雷德要好好把它收藏起来。

弗雷德抚摸着木刻人,不由想起了爸爸。父母离婚后,爸爸长期在西非搞人类学方面的考察。他一直想跟爸爸去西非旅行,可爸爸却被疾病夺去了生命。

这时,一旁有个高大的黑人前倾着身子,紧盯着他们。沃尔特不动声色地转过身,挡住了木刻人。那黑人一转眼就不见了。

突然,一个警察的身影出现在玻璃门外。沃尔特警觉起来:“他在注意我们。”弗雷德犹豫着,要不要把刚才那个警察盘问他的事告诉沃尔特。沃尔特安慰他说,警察怀疑这儿的每一个人,因为上星期这里发生了一起枪杀案,被害人是个走私钻石的信差,而凶手又抢走了钻石。弗雷德听了,对这位父亲生前的挚友更增添了几分信任和敬佩。

弗雷德回家后,一觉睡到下午。妈妈告诉他,有两个电话找他。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时,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,他自称约翰兰德,约弗雷德立即去广场见面,并说此事关系到他的父亲。

河边的广场是弗雷德非常熟悉的,只见一个体格健壮、身穿灰大衣的男人向他走来。他的双颊上各有三条平行的文身印记,弗雷德立即想到自己房间写字台上那个小小的木刻人。

约翰微笑着向他伸出手,说:“我们交个朋友吧。”然后他向弗雷德谈起了他的爸爸,并直截了当地提到了木刻人。约翰说那个木刻人属于他们部落所有,在一个村子的神龛里被供奉了一个多世纪,他千里迢迢从塞拉利昂来到纽约,就是为了让它回归原地。

弗雷德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的话,更不相信爸爸是从强盗手里买下木刻人的。约翰见无法说服弗雷德,就表示愿出1000美元来买木刻人。可弗雷德还是不愿意,因为木刻人现在是联系他们父子的唯一纽带了。

约翰严肃而悲哀地说:“有人已经为这木刻人丢了命,说不定还要再丢几条命,你信吗?”

弗雷德摇摇头,他听不进去。突然,约翰说:“沃尔特了解事情真相,可他不会告诉你。”说完失望地走了。

弗雷德琢磨着这句话,可几次给沃尔特打电话都没有接通,却接到一个匿名电话。那人对他们会面的事一清二楚,还威胁弗雷德说他会丢命的。弗雷德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他对着木刻人端详了一会儿,然后把它放进了储藏室里那个无人知晓的小小暗室里。

弗雷德决心去找沃尔特。

夜色中,地铁车厢里的乘客稀稀落落。突然,一个男子径直走到弗雷德的身边坐了下来。他双眼深陷,瘦削的脸上有道深深的伤疤,显得十分凶悍。弗雷德不禁浑身一颤。

列车在黑咕隆咚的地道里奔驰。弗雷德发现,车厢里的乘客都走光了。恐惧像蠕动的小虫爬满了全身,他感到神经都快要绷裂了,猛地想冲出车厢。那人低声喝道:“往哪儿走?”口音竟和电话里威胁他的人一样。

那人取出一张名片,递给弗雷德说:“我从塞拉利昂来,要去这个地方,没坐错火车吧?”弗雷德一惊,上面的地址正是沃尔特住的公寓,而名片上的字迹又十分眼熟。他默默地点点头。就在那人把名片放回口袋的一刹那,弗雷德看见他的上衣里露出了一截枪管。

弗雷德提前下了车。他一路小跑,还不时地回头张望,心紧张得怦怦直跳。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沃尔特住的公寓,一口气把和约翰见面、接到匿名电话以及路上发生的事告诉了沃尔特。

沃尔特身穿睡衣,嘴里叼着烟斗,显得悠闲自得。他一言不发地听完了弗雷德的话,想了一会儿,拍拍弗雷德的肩膀说:“他们是一伙骗子,知道你有件珍贵的非洲雕刻品,就编了一套话来蒙骗你,妄图把木刻人弄到手。你难道相信你爸爸会欺骗你?”

弗雷德摇摇头。沃尔特告诉他,木刻人早已不是什么圣像,他爸爸是在垃圾堆里发现的。弗雷德还想问些什么,沃尔特接到一个电话,他的一位朋友要来看他,弗雷德便告辞了。

街上静悄悄的。他刚转过街角,蓦地,高大的树影里闪出一个人来,低声喝道:“站住!”

弗雷德一惊,只见寒光闪闪的枪口正对着他。那人脸上的伤疤在月光下更显得狰狞可怕,正是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家伙!
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要那个木刻人吗?”弗雷德愤怒地嚷道。

“别出声!”那人把弗雷德逼到了树影中停着的一辆黑色汽车前。里面坐着的大汉低声说道:“快上车,坎特雷尔,去羊头湾!”

弗雷德从口音判断,那大汉是纽约人。他站着不动。“上车!”坎特雷尔厉声喝道。

说时迟那时快,弗雷德猛地挥起一拳,重重地打在对方的下巴上。坎特雷尔惨叫一声,向后趔趄了几步。弗雷德第二拳还没来得及出手,脑袋就被硬邦邦的东西猛击一下,他浑身一颤,眼前一片漆黑……

不知过了多久,弗雷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感到自己似乎躺在船舱里,他意识到船是停泊着的。他本能地伸手去摸头上的伤口和血块,一下子清醒过来。

坎特雷尔得意地狞笑着,呷了一口威士忌,俯下身冷冷地说:“我要那些钻石!”

“我不明白你在讲些什么。”弗雷德厌恶地把头转向一边,握紧了拳头。

坎特雷尔放下酒杯,说:“很简单,我们是钻石强盗,沃尔特和我们是一伙的。他已把货带到纽约,可不知他是怎么带进来的,也不知钻石藏在哪里。可你知道,你分的一份有多少?”

弗雷德愤怒地瞪大双眼,大声说:“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

“你在耍我!”坎特雷尔咆哮起来,猛地揪住弗雷德的上衣,脸上的伤疤变得鲜红。

突然,他猛想起了什么,缓和了口气又问:“那么,那个木刻人呢?”

“那是6个月前我爸爸从非洲寄来的。”弗雷德镇定地回答。

坎特雷尔正想追问,名叫斯卡麦的大汉慌慌张张地进来报告:“不好,街上有警车巡逻!”

他们立即把弗雷德带上汽车,开到一个暗角。坎特雷尔捏住弗雷德的手腕,恶狠狠地说:“明天你带木刻人来见我,否则,哼……”

下雪了。弗雷德慢慢地走回家去,又冷又湿的雪花飘落在他脸上竟毫无感觉。他正要踏上屋前的台阶,忽然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:“弗雷德!”

他回过头去,见约翰兰德正站在雪地里。“他们把你打得很厉害吧?”约翰叹息了一声。

“你怎么知道?”弗雷德不知为什么,见到约翰,心中忽然感到一阵轻松和安全。

“他们推你上车时,我正巧看见。可车在羊头湾附近失踪了。”约翰回答。

弗雷德明白了,就是约翰报的警。他说:“其中一个叫坎特雷尔,是塞拉里昂人。”

“我认识他,可你的朋友比我更了解他。”约翰低沉地说。

弗雷德心中一阵悲哀,他第一次对沃尔特产生了怀疑。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呢?弗雷德痛苦地自语着:“我究竟该相信谁呢?”

约翰把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肩头上:“你应该相信我。把木刻人给我,你就没事了。我以‘门迪’人的身份担保,我视信誉如生命。”

“如果我不给你呢?”弗雷德移动视线,避开对方那逼人的目光。

约翰没有开腔,他像个黑色的雕像站在雪地里。弗雷德转身走上了楼梯。

弗雷德回到家,从暗室里拿出了木刻人,轻轻地拍了几下,想看看它体内有没有空的地方,可什么也没有发现。他把它丢回暗室,愤愤地使劲一推,暗室的嵌板碰到了木刻人的手臂,手臂竟像安了弹簧一样向上弹去。弗雷德惊讶地发现弹落的手臂下面有个洞!

他急忙打开手电,洞里竟是闪闪发光的钻石!

第二天上午十点,电话铃响了,铃声急促刺耳。电话里传来坎特雷尔那冷酷的声音:“认识美景公园吧?那里有个室外音乐台,台下有间小屋子。两小时后你一个人带着木刻人来。”

弗雷德没有听从妈妈的再三劝阻,独自冒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来到公园。公园里寂静寥落。当他推开那间小屋门时,他不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:坎特雷尔和斯卡麦双双倒在血泊中!

就在这一刹那,他听到身后呼的一声,没等他回过头,头上就挨了重重的一下,倒在地上。

等他苏醒过来,发现口袋里的木刻人不见了。他跌跌撞撞地回到家,走进黑洞洞的房间,正要开灯,只听一声吆喝:“别动!”

是沃尔特的声音。他手里拿着一支手枪,写字台上放着木刻人。“我一直在等你,等你回来取钻石。”沃尔特慢慢地说。

“原来是你打死了坎特雷尔和斯卡麦!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露天音乐台下的小屋?”弗雷德冷冷地问。

“斯卡麦打电话告诉我的,他骗了坎特雷尔。上星期他还杀死了信差,抢走了钻石。那些钻石是坎特雷尔弄到纽约来卖的,我们两个瓜分了。昨晚你来我家时,给我打电话的正是斯卡麦。”

沃尔特继续说:“可是两人平分,所得的钱太少了,于是我就动了点脑筋,把钻石藏在木刻人的手臂里,并借你的手把它万无一失地保管起来。”说着他得意地狂笑起来。

“你要打死我,然后把枪留在房间里,就像打死我爸爸一样,是吗?”弗雷德一字一句地说。

“你真有眼力。说,钻石在哪里?”沃尔特凶相毕露,举起了手枪。

这时,“哗啦”一声,客厅玻璃碎了,紧接着传来约翰的吼叫:“弗雷德!”

弗雷德猛扑过去,一拳打在沃尔特脸上,沃尔特倒了下去。与此同时,一声枪响,弗雷德顿时觉得手臂火烧火燎地疼痛。

约翰跳了进来,用拳头猛击沃尔特,不一会儿,他就断了气。

几天以后,当最后一批乘客正鱼贯登上飞机时,约翰和弗雷德在依依不舍地告别。

“好好治疗你的手臂吧。”约翰关心地叮嘱,然后朝飞机望去。

“约翰,”弗雷德问道,“我爸爸是怎么死的?”

“是淹死的。”约翰的声音很低沉。

“还有机场那个高个子黑人,你认识他吗?”

“他是我的朋友,已经回去了。现在我也要回到弗里敦去,我在那里开业行医。可我出生在一个‘门迪’人居住的村子里,木刻人现在可以回归故里了。我的同胞感谢你。再见!”约翰挥挥手,转身向飞机走去。

“约翰!”弗雷德突然喊道,“我爸爸知道木刻人是偷来的吗?”

约翰兰德停住脚,低头看看手中的木刻人,然后转身向飞机走去。

弗雷德又高声重复了一遍,约翰转过身,慢慢地点了点头,转身走上了飞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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